汀州民间传说胡阿哩的故事(八): 天外有天(2)

2016-08-28 10:40 未知

  转眼,农历端午,汀州城粽叶飘香,家家挂艾叶裹粽子,准备丰盛的节日晚宴。上午时分,汀江河更是热闹纷呈,两岸挤得水泄不通。大家翘首以盼,一年一度的龙舟大赛就要开始了。胡阿哩早早来到了比赛场地,只见他头戴一顶毡帽,手拿一把纸扇,贴身仆人还夸张地穿着一件拉风的衣服,映衬着胡阿哩的帅气。胡阿哩坐在靠背椅上,仆人还给他撑着遮阳伞,他轻摇着纸扇,眼睛看着江面,时不时还漂移游离看着人群,因为他想起了那个姑娘,那个让他几近癫狂,魂牵梦萦的姑娘。很快他的思绪被一阵爆竹声打破,张院长又出现了,而且他还是本届龙舟大赛的特邀嘉宾。只见他精神抖擞,头发梳得油光发亮,他缓缓走上台,环视四周,掌声四起,他朗声宣布:“本届龙舟大赛开幕。”河两岸又是欢声一片,掌声经久不息。胡阿哩突然很烦躁,看到张院长,他坐立不安,他心里面很痒很痒,甚至牙齿都痒痒:“这死老头子,这死老头子!”锣鼓喧天,追风逐浪,龙舟争渡,挥汗如雨。观众们很投入,胡阿哩心情很不美丽,一时没了兴致。他突然内心很热,很汹涌,很激动,他死死的盯着张院长,感觉他是那么的令人生厌,感觉他是那么的虚伪,感觉他是那么的道貌岸然。张院长全然不知,他很开心,也很投入,他和身边的知府大人,师爷还有一众权贵谈笑风生,点评着河里面的龙舟和大讲端午赛龙舟的典故,虽然外界声音很繁杂,很扰人,可是他的声音有一种穿透力,有一种魔力,深深把大家吸引,他渊博的学识,气质的谈吐让大家深深折服。大家听得津津有味,他讲到精彩处,手舞足蹈,大家及时地给上掌声,张院长更是全情投入,引经据典地讲嗨了。知府大人心悦诚服,五体投地:“院长大人真是学富五车,我等佩服佩服,是我汀州府的瑰宝和财富,我汀州府何等有幸,拥有您这样的人才!”大家齐声说:“是呀,知府大人英明,张院长确实是我们的财富,我们好生佩服。”张院长处事不惊,他谦虚的向众人作揖道谢。胡阿哩看在眼里,小心脏更是跳得欢快。龙舟大赛结束,大家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,准备过节事宜。

  胡阿哩缓缓要起身,心事重重地往家方向走,贴身仆人神经很大条,他踩着轻快的步伐,哼着小曲,竟然走在胡阿哩的前面,屁颠屁颠地回胡府准备过节。张院长和大家一一作别,他要回学院处理事宜,约好晚上和知府大人他们一起热闹过节。胡阿哩神不守舍走着走着,一不留神和张院长撞了个满怀。张院长一看丝毫没有歉意的胡阿哩,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这纨绔子弟,好生无理,好狗还不挡道,我看你是连狗都不如。”胡阿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,他七窍生烟,气急败坏:“你这死老头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偏闯!”张院长脸上挂不住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胡阿哩:“你,你,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……”硬生生被胡阿哩气得说不出话来。胡阿哩得理不饶人,继续挑衅他:“死老头,你不是很有风度吗?你不是很有学识吗?你不是学富五车吗?我看你不过一介穷书生,穷酸儒,本少爷随便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你扳倒,随便用点银两就可把你活埋,而你又能奈我何?!”这句话一出,围观的众人义愤填膺,纷纷指责胡阿哩。胡阿哩丝毫不理睬众人,张院长突然仰天长笑:“年轻人呀年轻人,你不要这么狂,小心上天都会收你。”胡阿哩一阵大笑,笑得花枝招展,笑得腰都直不起来:“你这死老头,我狂,我狂你又能如何!”胡阿哩火上浇油:“这样吧,你不是学富五车吗?你不是汀州府瑰宝吗?我们约好明天一早到龙潭,龙潭有块大石把潭水一分为二,谁能用银两把其中一边填满,谁就赢。谁就可以把他的所有财富都赢走,你看如何?”不等他回答,胡阿哩又继续豪气干云道:“不用明天,下午,下午我们就对赌,看谁的银两多到可以把龙潭填满,死老头,你也不打听打听,我胡阿哩是什么人!你死定了!”张院长蓦地一惊:这小子原来是胡阿哩,胡家大少爷,难怪如此轻狂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,更何况是遇到疯子了。不过这架势容不得他不答应,张院长只能硬着头皮应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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